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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昔我往矣[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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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语真心嘭嘭一跳,不由又想起了初次见着科汗滩时地情景,握紧他的手,嘴角微笑,酸甜交掺,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欢喜和骄傲。

    乌丝兰玛又道:“烛龙g结我地婢nV,骗到了我Ai慕你的证据,便以此要挟,b迫我作了许多违心之事。在他面前,我堂堂一介圣nV,竟b水神g0ng最卑微的奴婢还要低贱!

    “我愤火害怕,终日惶惶,心想若再不和你联手对抗,必定永无翻身之日。可是你不等听完我的表白,就立时拒绝了,你说圣nV是一族至尊,不可亵渎,哪怕只是不敬之心也断然不可。”

    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话语却更加轻柔:“你地话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可为何没过两年,便不顾渎神大罪,冒Sig搭上了金族圣nV?你可知我那年蟠桃会上,故意将水香妹介绍与你时,心里是何等地痛苦愤怒?”

    西王母与龙牙侯的私情,乃至西陵公主的身世,这半年多来早已随着那封所谓地“蚩尤密信”,在大荒传得沸沸扬扬,昆仑山上下更是无人不知。只是众人畏惧西王母的威严权势,不敢明里议论。

    石夷、如意双仙等人听她说及此事,无不大觉尴尬,纷纷低头默然,装作没有听见。西王母却是面无表情。仿佛与自己浑然无关。

    被她这般一说,科汗滩蓦地想起了当日情景,皱眉淡淡道:“仙当日若开门见山,直陈烛龙J恶。要我协力讨逆,科某定当鼎力以助;为何偏要诱之以sE,惑之以情?如此作为,和烛龙又有何异?”

    乌丝兰玛双颊晕红,怒恨之sE一闪即逝,微笑道:“这么说来,还是我的不是了?哼哼,被你这坦荡君推拒,我一介小nV孤独无依,只好改作蛇蝎毒妇了。为了盗回写给你情信的树。我潜入‘水神肠g0ng’,却无意间听见烛龙密语,得知黑帝陛下其‘盘古碑’的圈套。在天柜山地黑水极渊内修炼‘幽天’,经脉逆转,真气崩乱,业已走火入魔。

    “我又惊又怒,却又找不到可信赖之人。于是只身潜入黑水极渊,想要救出陛下,对付烛龙。岂料非但没有找到陛下。反而被困在极渊之底,焦急之下,更惊动了守卫,寡不敌众,身受重伤。

    “天柜山乃天下八极之一,激战之,狂流逆转,将我卷入地下潜河,送到岷江。被当时正于竹楼上垂钓的h帝姬少典所救……”

    晏紫苏“啊”地一声低呼,突然想起当日观水城内,h帝对自己所说的那句话来。灵光霍闪,脱口道:“原来少典h帝临Si那夜,在观水河边所等的人便是你!”

    乌丝兰玛微微一怔,格格笑道:“不错。他等地人一直是我。”脸上晕红如霞,悲喜交织,柔声道:“若不是二十多年前,我Y差yAn错抓着他的鱼钩,从岷江SHIlInlIN地跃上竹楼,他又怎会与我相识?又怎会有玄儿、冰儿这两个好孩?我和他之间的冥冥缘分,全由这一线相牵。

    “那两个月里,我和他一直待在岷江的竹楼里,看着日出日落,星辰漫天,听着风起风灭,涛声伴耳,几乎忘记了世间所有的一切。我知道他的身份,他却不知道我是谁,在他面前,我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水族圣nV,也不再是那忍气吞声的C线傀儡,而仿佛变回了无忧无虑的孩。

    “我多么想隐姓埋名,就这么和他永远过着平淡而快乐的日,但想到烛龙,想到龙牙侯,想到你们对我地羞辱,便浑身发抖。我又岂能因为一时的安乐忘记了羞耻与仇恨?

    “龙牙侯,你不是说圣nV是一族至尊,不可亵渎么?哼哼,我就偏要亵渎。那天夜里,我把身给了他。窗外风雨如狂,雷电交加,仿佛是老天对着我大发震怒,我的心里却说不出地愤怒和快慰。

    “老天爷,你若有眼,又怎会让烛龙这等J贼为所yu为?你若没眼,又凭什么来降罪世人?那一刻我对自己发誓,苍天既Si,我来代之!终有一日我要夺回所有的一切,让你们,让这芸芸众生,全都象狗一样地匍匐在我的脚下!”

    这些话憋在她心多年,如块垒郁结,此时胜券在握,无需再矫情掩饰什么了,终于可以在众人面前恣意倾吐,自是畅快已极。听着她话语狂暴的喜怒与刻骨的仇恨,众人心底无不寒意森然,一时竟忘了T内地剧痛。

    乌丝兰玛柔声续道:“从那夜起,我便给自己起了这‘天玄nV’的名字,从前的水族圣nV已经Si了,脱胎重生地,是代表天神意、叫四海臣服的玄nV。天地无情,情深不寿。我若想替天行道,就必须坚心忍X,斩断儿nV之情。那天凌晨,趁着少典未醒,我悄悄地离开了岷江。

    “闪电飞舞,江面上蓝紫一片,雨水扑面而来,和我的泪水混在一起。好几次,我多么想折转返身,回到他的身边,依偎拥抱,等待黎明的yAn光照进窗口。但是我不能。

    “清晨时,风雨渐渐地停了,我却已在千山之外。回头望去,一道彩虹横亘在我和他之间。从小到大,我从没有这般思念过一个人,从没有过这般的撕痛和难过。晨风吹来,指尖发梢,似乎还带着他残留的余温。然而纵使虹桥相渡,我也再回不到从前了!”

    眼眶突然泪珠晃动,险些涌出,闭起眼停顿了片刻,又对着科汗滩嫣然一笑。道:“回到北海,我装作一切都没发生,对烛龙更加服服帖帖,谦恭尊敬。暗地里却偷偷怂恿长老会,要求陛下出关,授以你爵号;又不断地煽动天池公主,诱她上书请求与你成亲。

    “我想只要陛下重新出关,便可当面揭示烛龙J恶,与他合力扳倒此獠。岂料烛龙老J巨滑,让晏卿离乔扮陛下,蒙蔽臣民;又让她假扮帝nV,将掺和了冥尸蛊卵的丹药悄悄给予陛下。陛下原已走火入魔,服药之后。神识更被烛龙所控,险些成为行尸走R。

    “为了以防万一,烛龙乘机将陛下斩去手足。囚入黑水极渊的玄金铁笼之,再以玄铁山覆压其上。陛下经脉俱断,又误服蛊毒,早已形同废人,生不如Si。烛手龙没了后顾之忧。加快党同伐异,将不听话地几个大长老尽数除去,然后又大肆清洗所谓叛党。

    “我几次重新潜入黑水极渊。终于找着了陛下。奈何势单力孤,无法劈开玄金铁笼,更不能移动他身上地玄铁山。一筹莫展之时,又发觉自己竟然有了身孕,只好以闭关修炼为由,独自隐居在终北国的蛮夷之邦。”

    她秋波流转,凝视姬远玄,笑容又变得温柔起来,柔声道:“过了几个月。我在冰天雪地生下了他们兄妹二人。万里荒寒,形单影只,抱着孩,听着他们的啼哭之声,越发孤单脆弱,思念起他们的父亲。

    “我突然想到,凭我只身之力,要到何年何月方能推翻烛龙,一偿夙愿?上天给我这两个孩,莫非便是为了送我强援?想到这些,我心底地Y霾全都散尽了,带着孩,悄然南行。

    “半个月后,我终于在朝歌山下重新见着了少典。相隔不过十月,却象是过了三生三世。那几日过得恍恍惚惚,快乐得仿佛漂浮在云端。他抱着我那么紧,疼得象铁箍,就连睡梦也不松手,仿佛生怕一醒来我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这两个孩,他更是捧如朝露,呵一口气,也生怕怕融化了。他给儿取名为‘远玄’,意指与我相隔太远,朝思慕想,给nV儿取名‘冰夷’,则是为了纪念她的出生之地。

    “我向他说明了来龙去脉,他明白我心意,二话不说,便当即裂地为誓,要全力以赴,助我救出黑帝,诛灭烛龙。我知道以他温和宽厚的X,素来不喜与人相争,即便这些年来,水族因为波母之事屡屡问责欺凌,他也是息事宁人,再三退让。此番如此决绝勇断,实是因我之故。哪怕……哪怕我要他立时自刎,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众人心下凛然,姬少典宽仁谦恭、Ai民如,修为虽然略逊其他四帝,却是大荒最受拥戴的帝王,却偏偏喜欢上了这野心B0B0、狠毒偏狭的nV。这可真叫造化弄人,天意难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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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独拓拔野趁着众人凝神聆听,悄悄穷尽生青所学,克制T内寒毒。意如日月,气如cHa0汐,过了这半柱香的工夫,任督二脉sU麻稍解,率先如冰河春融,周身渐渐转暖,心大喜,JiNg神为之一振。

    他自小生活在皮母地丘,接触的奇花异蛊也不知有多少,抗毒X原本便远胜常人;五年前又被流沙仙种了千百种相克剧毒,近乎百毒不侵;再加上这些年久居炎寒两极的地底,又吃了数以万计的苍梧神果,是以这“朱蛾巨蜂蜜”与北海蛊虫虽然强猛,也不能奈他何,对抗一久,他便渐转上风。

    当下一边聚念改变经络,一边暗暗运气b蛊。五行真气相生相克,如四季交替,万象更迭,真气加速流转,脏腑内的蛊虫纷纷震毙。肌肤上地冰霜却丝毫不化,乍一望去,与先前浑无两异。

    又听乌丝兰玛说道:“天柜山乃北海通往地下潜流的入口。黑水极渊的底部正值漩涡央,海水在此交汇冲击,落差极大。四周是以至为坚韧刚y地北极玄冰混金铁所制的铁笼,陛下根本无法逃出。旁人也无法从外部相救。我和少典思前想后,终于想出了一个完全之计。

    “每月十五月圆之夜,是极渊cHa0汐最盛之日,又是天柜山圣nVg0ng进行‘祭天月礼’。黑水防守最为松懈之时。我和少典悄悄进入天柜山,以炼神鼎将陛下地元神从其T内、连带着那万千冥尸蛊强行夺出;然后将其尸身毁灭。烛龙果然以为陛下形神俱灭,欢喜不已,竟没有丝毫怀疑。

    “陛下的元神已被万千尸蛊分夺x1纳,少典费了数月光景,才将其一一cH0U离出来,又经炼神鼎炼合后,移植入盘古大神骨珠所化的‘元魂珠’,寄T他人,终于让陛下习Si而复生,。

    “陛下对我们感恩戴德。便收远玄、冰夷为义义nV,立约盟誓,将来诛灭烛龙之后。推立冰夷为黑帝。奈何那时烛龙如日天,爪牙遍地,要想灭他谈何容易?唯一稳妥地法,便是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于是我们筹谋计议。兵分三路。我回到北海,继续韬光养晦,暗联义士。少典将玄儿带在身边。假称是云妃难产之,他日让远玄继承h帝之位。冰儿则随陛下隐居在西荒鬼山Y气极强之地,创立鬼国,以‘摄神御鬼’,吞x1五族真元,修炼五行。

    “少典仁厚宽和,虽无称霸之心,却广纳贤才,收罗了许多能人异士。譬如当年宁封与月母被素帝双双重创。躲藏在熊山地底,自知将Si,便将魂魄封印入月母神镜,孪生双也被冰封在侧,若不是少典发现后全力相救,那广成与郁离焉能破茧重生?救命之恩再加上养育之德,对他自是忠心不二。有了这些羽翼,再加上陛下地万千尸兵,势力初成,待到时机成熟时,便可合力诛讨烛龙,报仇雪恨。”

    拓拔野恍然忖道:“难怪那日会在熊山地底撞见‘月母神镜’与这g妖魔,想来那里便是他们秘密聚议之地。”

    蚩尤想起父亲,更是怒火烧,重重地“呸”了一声,喝道:“烂栗壳里塞h豆——装什么好人(仁)?烛龙不过是残害忠良,专权篡位,你们却草菅人命、夺人元神,妖邪卑劣,b他更胜百倍!”

    乌丝兰玛眉尖一挑,格格大笑道:“那些愚昧野民,被烛龙奴役蹂躏而不自知,反倒对他百般赞颂,活着又与行尸走R有什么差别?被我们变作尸兵,伐贼讨逆,也算是‘舍生取义、虽Si犹生’了!”

    众人见她强词夺理,殊无半点愧疚之意,无不愤怒。

    西王母淡淡道:“这么说来,当年诱伏青帝,将他囚困在鬼国地底,也是你们合力所为了?”

    乌丝兰玛坦然自若,道:“不错。陛下苦修‘摄神御鬼’,虽有‘元魂珠’,却依旧饱受神识错裂之苦,而灵素帝的‘种神诀’天下闻名,若能得此神诀,再加上炼神鼎,便可将搜夺来地魂魄尽皆熔合,化为己用。灵景帝真气盖世,若不是句木神相助,设伏在先,再加上陛下、少典与广成等人合力围攻,要想将他擒下还真非易事。”

    众人颇感意外,想不到姬少典竟也与此事有关,乌丝兰玛似是看出他们所思,微笑道:“灵青帝狂妄跋扈,历年蟠桃会上,曾几次三番羞辱少典,他纵使再过仁厚,也难免有怨怼之心,要想撩拨鼓动,还不简单?再加上句木神允诺,只要他登位景帝,便将两百年前木族夺占的七座城池尽数归还土族,少典即便不为自己雪耻,也当为族人洗恨。”

    柳眉一挑,又格格笑道:“要想推翻烛龙,仅凭土族与鬼国之力,远远不够,我与句木神结盟,也是希望他为我所用。但此人两面三刀,若无把柄在手,指不定哪天便向烛龙告密,反咬我们一口。所以我们只将灵素帝囚禁地底,留其X命,倘若句木神真起了歹意,顷刻间我们便可让他变为乱臣贼。”

    西王母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当日百花大会上,句木神yu娶若草花,转而与水伯结盟,鬼国尸兵便立时杀到。倘若没有拓拔太与苗帝及时相助。青帝和姑S仙凶多吉少,木族只怕也真要如你们所愿,推立始鸩为帝了。”

    乌丝兰玛笑YY地瞟了拓拔野一眼,道:“是啊。这两个捣蛋鬼几次坏我们好事。可恨之极。早知如此,当年从翼天龙手夺他出来时,就即刻将他杀了,免了这许多后患。”

    拓拔野一凛,敖语真忽然cHa口道:“妖nV,你在天帝山上说的关于拓拔的身世是真的么?他若真是波母与公孙长泰之,你又为何不将他带与黑帝,却送给乡野村民?”她对拓拔视若己出,对他地如谜身世犹觉好奇,听到此处。忍不住出口相问。

    乌丝兰玛格格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龙神陛下若有骨R,当年还会立拓拔为太么?黑帝陛下若得了这亲外甥。还会对冰儿倾囊相授么?

    “那时陛下急于炼就五行真气,强修‘摄神御鬼’,几次险些走火入魔。我思忖再三,要想修得真正的五行真气,就必须生造出‘五德之身’来。而普天之下。唯一能吞纳五行、熔合为一的,只有那混沌神兽。若能将此兽变为兽身,辅以‘元魂珠’和‘摄神御鬼’。必定可以大有所成。

    “我费了那么多周折寻找公孙青yAn,不过是想藉此与汁玄青母结成同盟,交换混沌兽,他日好让远玄、冰夷修炼帝鸿兽身,无敌于天下。可惜当年我抱着他赶往皮母地丘时,地丘已被神农移转得无影无踪,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第五章 昔我往矣[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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