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册 第三章 阶下囚[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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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还要多谢你的见面礼啊。不过我现在真的没法走了，怎么办？要不你委屈一下，背背我？”我偷笑，能骑在他身上的，除了当年的老太婆师父，大概就是我了吧。

    楚度冷哼一声，一把抓住我。向天空飞去。

    耳畔风声如雷，速度快如电擎。下方的玉桥像一抹抹雪白的模糊浪影，重重叠叠后退，令人头晕目眩，都来不及看三个美nV最后一眼。我恨不得把楚度锉骨扬灰，嘲弄道：“你飞得好快啊，前世是不是麻雀投胎？”

    楚度不动声sE：“听夜流冰说。你身怀龙蝶爪，前世不会是龙蝶投胎吧？”

    我吓了一跳，赶紧转开话题：“魔主大人妖力通玄，天下无敌，大概修炼了几十万年了吧？”

    “天下无敌？”楚度不在意地道：“纵然如此，也是在天‘下’。又有什么趣味？阿萝没有教过你吗，人生在世。岂能屈服于天？”

    “我这个人记X差，没心没肺地。师父教过我地东西，对我的好处，我早已忘得JiNg光光了。”

    楚度默然，许久道：“你懂什么？

    “我是有太多东西不懂了，b如忘恩负义啦，一夜夫妻百日恩啦。”瞥见楚度神sE转冷，连忙见好就收，“b如我和魔

    修炼同样地法术。为什么你会b我强那么多？”

    楚度洒然道：“你既然悟出天人循环，当知‘先入后破，破而能出。’的道理。任何秘笈功法，哪怕再JiNg深，不过像是一个小小的循环。你若是执迷，便始终困在这个小循环内，难再突破，如同井中之蛙。只有从这个小循环里走出来，把它变成追寻道的大循环中的一点，才算真正地练成法术。”顿了顿。颇有深意地道：“你的结拜大哥碧cHa0戈，不是弃刀了吗？”

    我g笑一声。仔细琢磨楚度的话，只觉得受益无穷。刚才我能导出楚度地JiNg气，正是我不再局限于自身小循环的结果。

    楚度续道：“没有一种秘芨法术是完美无缺的。是人创出的，就会有破绽，你我又怎能生搬y学？”

    我心头豁然开朗：“哇靠，尽信书不如无书，就是这个理！”想，道：“秘芨里的法术诀窍，就像是许多做菜的原料。如何把它们搭配成一盘盘的美味佳肴才是关键。你地法术和我似是而非，是因为你把这些诀窍融会贯通了，创出新的天地。”

    “有弃有取，因人而异。如同你的胎化长生妖术。”楚度微微一笑，遥指下空：“沿途风景无限美好，但真正的美景，只存于你我的心中。”

    我听得喜不自胜，如同被搔到了最痒处，畅快极了。所谓一理通，百理通，许多平日里修炼的不解之处，这时通彻了不少。要不是我誓杀楚度，真想拜他为师，好好学几年。只是就算我把几百种法术秘芨熔为一炉，还是b不上楚度，毕竟他修炼地时间b我长多了，妖力的差别是明摆着地。

    一时间，我陷入了沉思。沿路，碰到一些骑着奇禽异兽，在空中晃悠的罗生天门人，看到楚度像老鼠看到猫，隔得很远就纷纷避让。日他***，连过路费都不用交，罗生天的所谓规矩。原来也是欺软怕y的。我扯起嗓子，向远处大喊：“收费啦，交养桥费啦！有没有人来收费啊！”

    “小循环外，是大循环，大循环外有更大的循环。修炼的过程，便是从有限迈入无限，也是一条无b孤独的道路。”楚度轻叹一声，骤然下沉，前方锥形山尖密集分布，赫然已是迷空岛。

    红日刚刚西沉，在湖岸线上半隐半现，水sE半红半碧，乍明乍暗。迷空岛的火山很平静，还没有到喷发地时候。山顶弥漫着茜红sE的烟，向天际延伸过去，朦胧成一片溶溶暮sE。

    落在白玉桥头，我啧啧赞道：“一天不到，你就飞来了迷空岛，g脆改名叫神行太保吧，b魔主的万儿响亮多了。”

    楚度随手一抛，把我丢在地上，目视迷空岛：“岛上充满了一种奇异的波动。”

    “要等火山喷发时才能入岛，现在还不行。别问我为什么，脉经海殿的人b我清楚。”楚度势必要带我一起上岛，我不得不老实交待。

    楚度跨前一步，一道无形的气势透T而出，延伸向迷空岛。霎时，楚度的衣衫激烈飞扬，啪啪作响，整个人似有似无，融入了沉沉暮霭。分不清这是个血R之躯，还是一个虚幻的影子。

    片刻后，楚度闷哼一声，面sE不舒：“像是一个具有x1噬力量的宇。”

    我佩服地道：“火山没有喷发时，岛上的无数个小宇会彼此联通，构成一个超强地宇。你足不踏岛，竟然Ga0得一清二楚。”

    “用神识便可清晰感应。”楚度随意道：“一旦迈入阿赖耶态，能神游万里，完全代替身T的五感。神识就是R0UT，R0UT就是神识。”

    我心中一动：“神识是虚无地JiNg神，怎么能和实实在在的R0UT混为一谈？”我的神识只能到JiNg神、R0UT分离的状态，听楚度谈起其中奥义，趁机追问。

    “什么是虚？什么是实？”楚度在桥上徐徐踱步，反问道：“你我脚下的这座白玉桥，可算实物？”

    “当然。”

    “然而亿万年前，此桥并不存在。现在的白玉桥对当年而言，可是虚幻？”

    我一愣：“倒也是。”

    “北境一旦坏空，此桥也不复存在。对未来而言，此桥可是虚幻？”

    “哇靠，脑子都被你绕糊涂了。”

    “今日的实，或是昔日的虚。今日的虚，或是未来的实。良辰美景，h花残梦，一切都是相对，没有绝对的虚实。等你炼到虚实自如互换的境界，自然明白。”

    我苦苦想了一会，摇头道：“你说得也不完全对。既然一切相对，那你所说的也只是相对的道理。”

    楚度又好气又好笑：“你倒会诡辩。”

    我正sE道：“我认为此桥是实。”

    楚度生出好奇之sE：“此话何解？”

    “存在一刻，便是一刻。在相对的漫长过去和未来之间，你我落足桥上的这一瞬，此桥就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此时此地此桥此中的你我，已成为绝对。”我微微一笑，凝视着水波中虚幻DaNYAn的浮影，缓缓地道：“凋谢之花，绽放于心，哪怕虚幻也是一种永恒。”

    楚度沉Y不语，半晌，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存在一刻便是一刻，只是自欺欺人的废话而已。存在，何谓真正的存在？”

    我冲他一翻白眼：“道不同不相为谋，没什么好争的。”

    “轰隆”，岛上群山咆哮，滚滚的红黑烟火冲空，白玉桥面隐隐颤动。火山开始喷发了，楚度抓起我，掠向迷空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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