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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沈淀着思想的霁雨,任万花飘落,一片寂寞萧然……
于是有泪划过,有心颤栗着吟唱不被世人所信的佳话……
轮回间的别离与重逢,摇曳成老橡树上金黄的丝带,夜色中飘动着千古的依恋与诺言,在夜色里,你漠然转身渐行渐远……
王丽愤然离开餐桌而一人锁在屋里,使我一时竟茫然不知所措。餐桌上的四菜一汤完整地摆放着,王丽的那杯酒也满满地放在桌子上,屋里弥漫着浓浓的饭香和酒香。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伤害了王丽的自尊,我伤害了她的感情,我严重地违反了游戏的规则。王丽是真生气了,第一次看到她发这么大的火。
我望着一桌的饭菜发呆,突然感到口有点渴,揭开那锅汤的锅盖。从锅盖上流下的全是饱满的水珠,纯净,简单,凝露,透明,也空白。像一颗颗情人的眼泪,软弱着倔强。
我边从锅里舀着汤盛在碗里,边想起以往王丽的微笑,我不能不承认她是生活中一位端庄典雅文静的淑女。但我不是圣人,我也是个普通的男人,俗话说,男人对感情易喜新厌旧,而女人对感情死心塌地。这在我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我把碗里的汤一口倒进嘴里,胃里顿时感到温润,舒坦。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去敲卧室的门,没有丝毫动静,只好去了阳台,我一人站立在阳台上,四周依旧有熙攘的喧闹声,世界并非唯我独醒。月朦胧,天空一轮“浊”月,悬于青水紫谭,可惜这浪漫之景生的不是地方。此地无丝竹之悦耳,无清泉之怡目。这样就只剩下了街两旁被塞得满满的垃圾桶,孤独无助,与街灯拖沓的长影共度漫漫长夜。
这样的夜里很想点上一枝烟,燃烧那些被逼入死角的痛楚,释放自己被污染的灵魂。我偷笑。好象看见蛾子在飞入火海前奋力地舞蹈。回头想取作案工具,才发现自己毕竟是个良民。
夜漫漫,天压了下来越来越沈,好象正挤压着楼顶,我感到生命正在经受考验。对面大楼的灯星星点点的距离越拉越大,终于我被大片的黑暗包围。我有些胆怯和害怕。如果世界从此将永远沈睡下去,我宁愿选择死亡。可是就算死也有重于泰山和轻于鸿毛之别。屏住呼吸,我告诉自己,就算现在战火烽烟,也可以穿透血腥的分子在核中超脱,在一畦一畦的鲜红中完成蜕变。
我想我成功了。黑夜给了我明亮的眼睛,所以我用它来习惯黑暗。习惯黑暗的苦涩y邪,死寂般的沉默,沉默后的死亡。习惯之后我的眼睛变得更加明亮,光明出现了。我无意逃离黑暗,只是因为光明她总会出现,无论久远。她总会出现,扼杀y暗的灵魂。
盖上眼皮,感觉心跳依然还在搏动,我想我的灵魂还算洁净。我的世界在黑暗中充满了光明。
“明天一定要找筱怡问个明白,一定要把陈静找到。”我灭了手中的香烟,到厨房打了一桶水,又认真地给那盆胡姬花浇了浇水。然后就和衣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夜里醒来,发现我的身上盖着一条毛巾被,王丽我“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屋丽有朦胧的月光,我看到餐桌上的饭菜没有了,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餐桌上的那只透明玻璃花瓶还放置在原来的位置上,我走过去,花瓶里的水已退却至瓶底,萎蔫的的花朵奄奄一息的垂着头,仿佛飘浮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腐烂和绝望的味道……
我又慵懒地坐回在沙发上,指间轻晃着一支香烟,微微辛辣的烟草味在唇齿间游转,我眯着眼斜睨那只花瓶,口中徐徐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
我又向卧室的门望去,门是半掩着的。夜色宁静,如水的月光带来一种微妙的气氛,我推门进屋,躺在王丽的身旁,王丽是醒着的,但我们都沉默不语。窗外传来远处教堂的锺声,带点淡淡忧伤的锺声顿时流满了所有的空间,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起来。
“子昊,以后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王丽突然搂住了我说。
我还是沉默不语。
“我要你幸福,我不应该生你的气。”王丽继续说。
王丽又转了一下身子,左手轻轻地滑过我的脊背,柔柔地,想抚去我心中的“伤痛”。我感到彷徨,我还是被感动了,我抱紧她。就这样突然地被她的温柔淹没,一点点预兆都没有,我甚至从未想过我们的日子,心里的惶恐一点点一点点的增加……不可预知的未来让我手足无措……
她的舌头从我的面颊轻轻地滑向耳朵,又死死地贴住了我的唇。这是怎样的一个吻!它是那么醇厚绵长回肠荡气、意味久长。它仿佛要将尘世间的悲哀怨怒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两颗燃烧的心,只愿此生此世不再纷争。王丽的柔情激起了我身上的欲火,本能的火焰烧得我再次褪去裹在她身上的那层衣物。
此时,王丽似乎一下子清醒过来,她郑重地问道:“你是为一时的欢愉呢,还是……”
“我不管,我需要……!”我霸道而简短地回答。
现在,陈静突然出现在我的脑际,而王丽以她那往日的忧怨眼神似近非近地看着我,与我纠缠于夜里,让我陷入迷离。每一个梦,每一次夜里的相对,都会让醒来的我,回忆曾经和陈静共有的每一个躲藏不及的眼神,每一句能够数得清的对话。这些日子以来,我贪恋于梦,这贪恋缘于我在梦中找到了我再不会有的最初的感觉,这感觉越真实,我越知我当初对他们的伤害。
……激情之后,sj的快感稍纵即逝。我从王丽的身上爬下来,喘着chu气。王丽却仰望着天花板发呆。
“你刚才有高氵朝吗”我问。
“我不在乎高氵朝不高氵朝”王丽冷冷的回答。
“那你感觉好吗”
“我只有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当我感觉你进入我的身体里的时候,我知道这时候你是我的。”
王丽的话语使我一时语塞。我的心仿佛被什么深深地刺了一下,浑身一阵悸痛。
醒来的时候,发现王丽一直握着我的手。能看得出她眼里的憔悴和血丝。她看我醒了。温和地按住我的手,对我说:“你再睡一会。我去弄早餐。”然后她穿上睡衣,从床上起来,走了出去。
地上,留下了她的影子,斜斜的长长的,与花影重叠着。原来雾已褪尽,一轮红日正静静的挂在天边,温和而收敛,掩去了眩目的光茫。
吃过早餐,王丽稍作化妆,我便开车先送她去医院上班,然后我直奔公司。
走进办公大楼,上了电梯,一路上我都在关注筱怡的身影。我进了办公室,首先向筱怡的办公桌望去,她还没有来。
我心不在焉地整理着桌子上的资料,同时不停地看着手表。似乎时间过得是那么的漫长。九点半了,过了上班时间已经半小时了,但筱怡还是没有到。
我有点等不及了,这时,cathere从总经理办公室走出来,经过我的办公桌。
“怎么筱怡还没来上班啊”我问cathere。
“嘿,今天是怎么了”cathere带着嘲弄的语气。
“没怎么,只是问问。”
“问问以前人家筱怡主动接近你,你爱理不理。怎么感动上帝了现在关心起筱怡了”
“嗨,你想哪去了我找她有点事。”
“有事什么事公事还是私事”
“当然是私事了。”
“我想也是私事,人家筱怡又不是你那个部门的人。告诉你吧,筱怡今天不来了。”cathere一声冷笑,一脸的幸灾乐祸。
“今天不来了”
“是呀,筱怡拿了leave,回了马来西亚。”
“马来西亚去多久”
“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我近似失态地重复了一句。
“对呀,你就耐心等着吧,我的林经理。”cathere说完扭着屁股,扬长而去。
我需要等待一个星期,“陈静怎么会跟筱怡在一起呢”我百思不解。
下班后,我不想回家,我无j打采地踏进了“爱俪丝”酒吧。夜色如潮,城市在眼前璀璨无比,空气里都是脏的尘埃如同混沌的世界,那么多悲伤的人,那么多被遗忘的爱,那么多哭泣着的心。
我开始恐惧迷失,上苍恩赐的那么多美好的岁月变得压抑苍白,陈静的背影无情的在我脑海里轮回,我那么无助,那么想哭。
也许我是幸运的,因为,我都不太明白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得到几个女子的垂青。平凡的日子里,我也像其它任何一个俗世中的男子一样,开始为生活的琐碎而发愁。于是,在一瞬间的惊喜之后,我也混入了芸芸众生,享受起了俗世的快乐与纷扰。
爱情,多么美丽的陷井,这个陷井也许是你的解脱与深陷;也许是你的颓废与执着。而我,逃不过狰狞的爱情早已铺设好的陷井,粉身碎骨,我曾经那么骄横跋扈,但又那么软弱无力。
曾几何时,我满怀期待,我把我的爱说给了她,我们不会离开。可是没有人守约。
如今我坐在酒吧里,心如死灰,像经历了死亡一样的魂飞魄散。
夜是黑的没有声音,别人不会看到我的眼泪,可是我,还是发出了声响。
夜空,有片然而宁静,彻底抛弃了尘世间的喧嚣与烦恼,于天高海阔间,细细品位美丽人生。
由于见惯了歌舞升平,拳枚喧腾的声色夜场,而这里清幽淡雅,诗情画意,在碧海蓝天的衬托下,更是营出了一个环境幽雅、富有情趣的氛围。
筱怡点完菜后,她极其专业地向我介绍西方用餐的礼仪细节:用餐时不能从身体里发出声响、不能随意中途离席、不能在上咖啡前抽烟;避免餐具碰撞发出声响,中途放下刀叉时,应用“八”字形分别放在盘子上,刀刃必须朝向自身,如果刀叉放在一起,表示用餐完毕。
以及繁复的上菜次序──汤、鱼、r、色拉、甜点、水果和咖啡;已进口的r骨和鱼刺,不能直接吐入盘中,要先用叉接住后轻轻放入盘里,水果核则应先吐在手心中,再放入盘内;鱼不可翻过来吃,要吃完上层后,用刀叉把鱼骨去掉再吃下层;用小勺搅拌咖啡,却不能用它来饮用咖啡……这种讲究似乎对她来说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说实话,这可难住了我那不拘小节的习惯。我可记不清用餐中途该如何放置刀叉。怕shishen份,我愣是一直拿着刀叉把牛排吃完,才空出手来。
午餐之后,我们漫步在万花绿草之中。筱怡的头发随着海风轻轻地拂动,她的身段在风中曼妙娉婷,高跟鞋的敲击声将静谧的公园高高溅起。正当我欣赏着她款款而行的风姿之时,她突然回过头来。一股扑鼻的体香刹那间袭击了我的魂魄,那股体香伴着温热的气息从我的肩膀传向我身体的各个角落,让我醉酒般地不能自主。
筱怡有时也很乖,她会静静的听你说话,望着你的眼睛发呆,如凝视一尊唯美的雕像。
“其实你挺可爱的。”我说道。
“是么”她笑道。然后一脸的遗憾:“可爱有什么用,我爱的人又不爱我。”
“你爱上谁了”我故作疑惑。
筱怡沉默不语。
“其实聪慧的男人说出来的话总是别有情趣,自然会惹的女人赞叹不已,如若文字犀利,学识渊博,那钦慕之情更是如翻江倒海一发不可收拾,倘再潇洒伟岸,那劈头盖脸的怕全是撒娇和抛媚眼吧!”筱怡夸张地一通议论。
“哈哈……”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我好象在刻意夸赞某人吧,瞧,得意的嘴拢不起来了。”
“是啊,我几乎就要飞上天了!”我还是笑着,说。
真是一席奢侈的j神小宴,一缕久违的罗曼蒂克。就像一支情调蜡烛燃烧在我同她之间,某种不期而遇的默契也发生在我们的对谈之中。暗示产生了,隐喻产生了,在外人看来和在我们自己看来,我们都像是一对情侣。不需要挑明这一点,我们已分明地感到了彼此的需要……
我是一个富于浪漫主义想象的人。我希望遭遇男女间的情事,从而在内心深处发酵出一片生活的月光,让丑陋的日子因为洒下了这月光而显得不同寻常,显得美,并且温情。
其实在生活中,男人都有一种猎人的心态。狩猎这种古老的传统一直延伸到今天。嗅到猎物时的心跳和兴奋古人同今人有什么区别呢
在回公司的路上,车里,莎拉。布莱曼的浅吟低唱,来来复复都是那首“oncife ti”。那是筱怡最喜爱的一首歌:
……
yarsyouneverdreatofanythglikeletdiveoolsofsyskshotheore
thenifeelyoursearagdownoncanthisbeyoncealifetihell’satheaven’sdooraseedyouoreyouknowyou’reyoncealifeti
……youreverneverfetiteandakecrythenifeelyoatisfyshodlockitu
foundaartofthat’saysterythatcealifetiwhentheoonishighassionneverdieseforallifeti
oncealifeti
givgyouysoullettgyountroltookadbenoe
歌唱到最高处,筱怡颤抖而又温软的手指,划上了我的手背。我们是不是最亲密的爱人。我们就要如此分别,在这个薄暮纷飞的午后。
晚上下班回到家,王丽也刚刚下班回来。她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她似乎觉察到我的心情开朗了起来。
“你先休息一会,我马上就做饭。”王丽边换着衣服边说。
“别做了,你也够辛苦的,我们还是出去吃吧。”我说。
“别出去吃了,外面吃饭太贵了。”
“没关系,再贵还能贵到哪去,走吧。”我说得很坚决。
“那我们就去附近的小贩中心(大排挡)吃点吧。”王丽轻柔的说道。
“好吧。”
我和王丽在小贩中心转了一圈,尽管各种各样的食物品种很多,但我挑不出一样合我胃口的。咖喱饭,炒稞条,潮州粥,鱼头米粉,福建炒面……各种风味的摊档在简陋的棚顶下散发着辛辣,油腻的味道,使我直想呕吐。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我要了一盘杂菜饭。但是王丽却是相反,她要了一碗鱼头米粉,津津有味的吃着,而且还很喜欢。
“子昊,我去给你买瓶啤酒吧”王丽看到我那艰难的样子,说。
“不用了,回家再喝茶吧。”我回答。
“这新加坡的啤酒也太贵了,在这喝一瓶,等于在中国喝二十瓶吧。”王丽说话时,我看到她那扭曲的脸。
“是啊。这地方不大,却东西死贵!”我也跟着王丽发着牢骚。
吃过饭后,我们经过一个卖花的摊位,王丽站住了。
“买一枝胡姬花吧,花瓶里的那枝都早蔫了。”王丽看着我说道。
“算了,以后花瓶也不要了。”我说。
“别呀,我买了。”王丽说完,从她那廉价的钱包里搜出几个硬币,付了钱,用一块旧报纸将花j包上,拿在手里,离开了那个摊位。
喧嚣的马路,高耸的楼房。有几处默淡颓败的墙壁。一张张油腻而陌生的脸。颓蘼的气味无处不在。新加坡并不是天堂。
回到家,王丽小心地将那枝买来的胡姬花c进玻璃瓶里,又往瓶里加了一些水,然后反复地在餐桌上摆弄着放置的位置。
而我进了书房,开了电脑,上了。去几个过去常去的论坛和聊天室转了一圈,好久没有去了,都是些陌生的面孔,无心发帖或回帖。于是便去查看电子邮件,在密密麻麻的邮件堆里,我突然发现有《南洋风》的邮件,我的心一紧,颤抖的手几乎按不准鼠标,击了几次之后,那份邮件打开了:
子昊:
生日快乐!
-陈静
只有四个字,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又让我跌进了无底的深渊。
低头想了想,可不是啊,今天十六日,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感觉很累,双眼已经朦胧,大脑却非常清醒,矛盾。什么也不想做,只是静静地坐着,眼前是跳动的字符,感觉这一切很遥远,象是来自另一世界,飘缈不定,仿佛是天堂传来的声音。
闭上眼睛,窗外是呼呼的风声,哦,起风了,今晚有月亮吗会不会躲在云里了星星呢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地板上是苍白的影子,摇晃模糊,一如现在的思绪。
有一刻,大脑仿佛停止了思想。很累,可不想睡,因为我知道睡着的我反而不如现在平静,我怕在梦中跑不动,喊不出,拼命挣扎,如掉入万丈深渊,突然惊醒,然后是整夜睁着眼睛,任你用尽所有的办法也无法入眠,这更痛苦。
喜爱的咖啡和啤酒也不敢喝了,喝过会更清醒,我不想清醒,就喜欢这样似醒非醒。这个时候的我很怕被外界打扰,我不想动,不想交谈,不想回归现实。就让我这样静静地坐着吧,无思无想,无情无欲。
(四十四)
十一月十八日。今天是我的生日。
曙光微露之时我就醒了,睁眼望了望窗户,屋里还是黑黑的。窗上挂着王丽前几天刚换的新窗帘,晨曦从窗帘的缝隙照进来一丝微弱的光亮。王丽的呼吸均匀而沈稳,像一个熟睡着的孩子。
我感受着她那均匀的呼吸,不忍心破坏这份安宁。又悄悄的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有些时候,伤口是过了好一会才开始痛,而且是越久越痛!!!
就是在那一种当阳光似乎比平常更刺眼的日子,甚至连电话的响声也比平常惊心动魄的日子。似乎呼吸的空气中飘浮着一种不能被诠释的语言,却又同时向我发出不安的讯号。但尽管心绪不安,疲乏的人生似乎并未停下来。一如往常的吞噬着我的生命。
“叮铃……”一阵铃响使我浑身一颤,这声音在静谧的黎明显得格外响亮。那是王丽那头的床头柜上的闹锺突然响了起来,王丽惊醒了,急忙伸手把闹锺止住,然后面朝向我,轻声柔气的叫了一声:“子昊。”
“嗯。”我也翻过身来。
“生日快乐!”
“谢谢!”
“我是第一个跟你说‘生日快乐!’。”
“嗯。”我嘴里哼了一声,但心里在想,陈静才是第一个。
“你再睡会,我去为你准备今天的早餐。”
“不必了吧。”
“不,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一定要为你做一顿可口的早餐。”
“又是美式早餐”
“对,我昨天已经把材料全准备好了。就是你最喜欢的那种早餐。”王丽边说边起床穿上了衣服。
王丽似乎把做早餐当做了最有意义和幸福的事。听她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直到一切妥当,她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她用她的发梢轻触着我的耳际,我的眉,我的唇,在她的不安分中,我睁开了怂醒的双眼。
“你不能再睡啦。”她拖着懒洋洋的我,带着一种淘气的欢喜。
“快起床,洗脸,刷牙,吃早饭。要你好好听我的话,接受我的‘命令’和‘安排’。”王丽俨然成了这个家的“老板”。
看着王丽这样的“用心良苦”,我的心中有些隐隐的怜爱和无奈。
吃过早饭,收拾好东西,像往常一样,我先送王丽去医院上班,然后我再去公司。王丽在下车之前,望着我停留了片刻,我领会了她的眼神。以前,曾有过许诺,她下车之前,要以吻代替告别。但我好久就已厌烦了这种动作,今天王丽又要“故技重演”,在我犹豫之际,王丽深情地又对我说了一句:“子昊,祝你生日快乐!”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伸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然后王丽说道:“嗯,谢谢你。”她下车了,我继续前行。当我驶出一段距离时,从望后镜里我看到王丽还站在那里张望。
我行驶在东海岸的高速公路上,这时,太阳像一个大火球似的从海面升起,天空的云彩被染得火红火红的,形成一片绚丽的朝霞。少年时曾读过的一篇作品中,作者感叹世人只识晚霞的悲壮璀璨,却不知朝霞也是美丽的。那时是个日日早起的求学少年,对朝阳早已司空见惯,尚不能玩味话中的深意。如今,都市里的众生,又有多少还能欣赏朝霞的壮美呢
我又想起陈静的电子邮件,尽管是一句简单的祝福,但这说明她的心里还是有我。不记得谁曾说过,有一种方法可以保持两情相悦的永远,那就是两人永不圆满,永不相聚,永远彼此牵不着手,即使人面相对也让心在天涯,在天涯永远痛苦的呼唤与思念。唯有这种感情才适合叫zuo+ai情。我至今不同意这种看法,如果为了这样的爱情,我宁愿选择消失……
我曾是手里握着满满生命随意抛洒的人,想怎样,就怎样。谨慎也好,放纵也好,聪明也好,愚蠢也好,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如今突然感到活了二十八年,盲了二十八年。原来生命并不是全是自己的,它与世上的人和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结。
突然一声手机响铃,我拿起来瞄了一眼,是一封短信,按了查看键。一朵玫瑰盛开在我的手机屏幕上,跟着是一句短信:子昊,生日快乐!落款是小雪。
望着手机上那朵黑白图案拼接而成的玫瑰,我冷冷的笑了,轻抚着手机上的屏幕,仿佛感到那是一枝带刺的玫瑰,说不定哪一天我会被她扎的头破血流。
又是手机铃响,一个熟悉的号码,我按了接听键。
电话里立即传来小雪“咯咯”的笑声。
“哥,看到我发给你的玫瑰了吗”
“看见了,我在开车呢。”
“喔,只是向你说一声,生日快乐!”
“谢谢你,小雪。”
“好,不打扰你开车了,拜拜!”
到了公司,竟有一大堆的工作需要去做,整个上午都格外的忙碌,发呆工作两不误的本事也无济于事。喝咖啡的功夫都没有。
正当我忙于翻阅以往的资料时,办公室的照明灯突然灭了,眼前一片黑暗,只有电脑的屏幕还在放s着蓝色的光。
当我正在疑惑,准备求助的时候,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开了,一道烛光闪亮着缓缓地朝我移来,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我终于明白了。
“hay birthdayyou!”的生日歌响了起来,公司同事们的笑脸在烛光的映照下,也逐渐清晰了。
一辆平台推车上放着个大生日蛋糕,在蛋糕的中间c着两支大点的粉红色蜡烛,周围是八g五颜六色的小蜡烛,十g蜡烛燃亮着,发出柔和而温馨的光芒。
“今天是子昊的生日,我代表公司全体同事,祝子昊生日快乐!”总经理的话音一落,办公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然后又是全体唱起了生日歌。
在众多的同事中,我看到筱怡的笑脸,她的笑容最动人,最灿烂。我被感动了,我猝然不知所措。我怔怔的望着那十只银色的烛光,仿佛我与她相依在水天一色的梦想天堂。就这样,两两相望……
“子昊,闭上眼睛,许个愿吧。”筱怡望着我说。
“对,许个愿望。”大家也跟着一齐说道。
快吧,闭上……
这时,我顺从地闭上双眼,我在想我的愿望……
“什么大愿望,许这么久啊!该吹蜡烛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其实我什么愿望也没有许,脑海中只有陈静的影子……
我睁开眼睛,一口气把十支蜡烛吹灭了,大家又一齐鼓掌。烛光熄灭了,办公室里又是一片黑暗。此时的我,眼睛有些湿润,因为第一次有这么多人为我庆祝生日,泪水中夹着微笑,我被幸福的苦涩包围……
下午小雪打来几次电话说晚上要为我庆祝生日,我再三推辞都拒绝不了她。下班的时间到了,同事们陆续离开了办公室,我还有些工作没有做完。
“寿星,今晚有节目吗”筱怡的声音。
“喔,”我抬头看,是筱怡,“今晚,今晚中国朋友请我吃饭。”我撒了个谎。
“那就不打扰你了,拜拜!”筱怡向我摆了摆手也离开了办公室。
“拜拜!”我看着筱怡神色黯然的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然后,我马上又赶我的工作。
接着王丽又打来电话,说她已经到家了,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为我庆祝生日,我告诉她,现在还在工作,而且说公司要为我庆祝,可能回家会晚点。
“没关系,我等你!”王丽在电话里表现得贤惠而温柔。
终于完成了手上的工作,身体感到有些疲惫,昏昏沉沉的脑子觉得很累。起身去冲了杯咖啡坐回在椅子上发呆。
“铃……”又是小雪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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