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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一)

    (因看大家都想更快的看的更新的章节,所以我斗胆帮着上传几个章节,希望大家喜欢,注意:我这是转贴的。)

    接完陈静的电话,我像一尊安静的雕像,呆坐在床上,呆了许久,许久。我陷入了沉思……

    还记得:有一天,那是个美丽的星期天,陈静,王丽和我三人在牛车水吃过午餐,穿过宝塔街,到了丹戎巴葛,我们沿着丹戎巴葛路漫步,街两旁有许多家婚纱店,陈静在那眼花缭乱的橱窗前驻足不前。对着那些各种款式的婚纱看了半天。

    “哎,王丽,你看,好美啊!”陈静那清脆甜润的声音。

    王丽只是点着头。

    “你喜欢哪一件”陈静问王丽。

    “我”

    “对呀,我们各选一件自己最喜欢的,让大哥评判评判。”

    “好啊。”

    于是,两人开始东看看,西瞧瞧,认真地挑选起来。那表情,那神态,俨然是在为自己挑选未来结婚时的婚纱。

    “我喜欢这一件,你看那简洁无华的裁剪、飘拂的长尾从贴身的x衣下端流畅无缝地延展。既能显露新娘那苗条身材,又含着敏锐的优雅时尚,新娘嘛!那是象征着最永恒的意义:激情与优雅,x感与浪漫。加上那轻薄透明的披纱,如瀑布般流出;那丝绸质地的长裙,正是新娘子白色嫁衣最美的演绎。”陈静抑扬顿挫地解释着她选择的理由。

    “我喜欢这一件,这传统的白色婚纱,象征纯洁。能够展现新娘子的个x和突出她身段最美好的地方。体现出新娘的端庄与美丽,坚贞与承诺,你看,这些都洋溢在那完美的肩胛和背部。而且那高雅别致的刺绣,古典的钟型造型,就像是盛开的百合。而身后长长的拖裙加上肩部镶嵌着珠子的吊带,更使新娘宛若一朵马蹄莲,纯洁而优雅。”王丽也认真地说着她的理由。

    陈静和王丽在津津有味地评论着橱窗里的婚纱,我站在一旁抽烟。

    他们两人的选择我都看到了,我真的是非常欣赏陈静的品位和格调,不得不承认我和她在审美上的吻合和一致。我当时在想,如果让我选择,我也会选那一件。不过,我看着他们那兴高采烈的神情,我的心里涌动着一种悲哀,我在想,他们将来会是谁的新娘呢

    我在想:就因为她那甜美的微笑,就会令许许多多爱慕她的男孩子痴迷。总有一天,那微笑的影子会被一位爱她的男孩永恒地占有,却不知道那个男孩是我还是别人不管怎样,她微笑的影子都会永远留在我的心灵深处……

    身披白色婚纱,步上红地毯,是每一个女孩的梦想和期待。结婚又是人生一辈子的大事,谁不向往能拥有一个隆重而温馨、浪漫而难忘的婚礼。

    如今陈静真的要做新娘了,但新郎不是我!

    “她真的要结婚了……”这句话总在脑际回旋萦绕。我的心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像是失去了一件心爱的礼物,所以有一点妒嫉,仿佛是他给抢走了。

    又像是有一种解脱,再也不用为抉择而郁闷和痛苦;还像是有一种寄托,她总算有了一个归宿,找到一个还算不错的男人,可以好好过日子了。但我却没有向她祝福,不过,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要为她祝福。总觉得她还在我的眼前,还在我的心里,她的影子永远不会从我心里抹去。

    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在人生的抉择上我往往把选择交给上天和命运,而不去自己作出决定。上天也算对我不薄,但我没有去把握,去珍惜。总是瞻前顾后的,优柔寡断。

    还记得:“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当我漫声吟出前段时,她低头和出后段。在那一刻,我知道她懂我毕生的忧郁和寂寞!只是现在真的是“断雨残云无意绪,寂寞朝朝暮暮。”了。

    我走到窗边坐下,点燃一支香烟,窗外暮色浓重,在烟气里越发朦朦胧胧,看不清所以——正如我现在的心情:兴奋、激动,又忐忑不安。

    该来的,一定会来;该去的,也拦不住的。突然心中空茫一片,感到百无聊赖,于是我去了书房,习惯地打开电脑,拨号,上。

    首先查看电子邮件,当那熟悉的“叮叮咚咚”的声音从电脑传出,告知有新邮件时,我朝屏幕上望去,在一大串的邮件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南洋风》、《南洋月》和《南洋雪》,还有英子的邮件。

    我首先看《南洋风》陈静的邮件:

    “……半年了,虽然是不辞而别,但往日的情感怎么也抹不去,一直留在心的深处。我也曾试着恨你,却是徒劳,虽然你不珍惜我们的感情,爱着别人。我完全不能接受这种事实。

    当时,也就是王丽住院的那天,当我确认你的不轨时,我茫然的不知所措,爱和恨交织弄乱了我的心绪,我g本就无法正常工作,你知道,医院是极严密,极谨慎的地方,一丝都马虎不得,我当时的恍惚心情g本就无法继续工作下去,我只好辞职了。就在我最痛苦,最脆弱的时候,许耀明闯进了我的生活。

    有时我都会感到惊诧,为什么在众多的朋友中,唯独与你的交往演变成为一种情爱,难道是我们真的是前生注定我们应有这段情缘自从我的情感沉寂多年以后,我总以为我不会再遭遇一段让人难忘的情感,也不会有真情能走进我的孤独的日子中了,但你的温柔,你的才华深深感染了我,是你的所谓真情激活了我情感的沉寂,也让我远去的爱具有了灵x,当时以为你至纯至真的情爱,所以让我再次陷入到温柔的陷阱中,被你的风雅和浪漫所围困。

    每天深夜我都问自己,问自己为什么还要想着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你会这么绝情,我是怎么啦……直到我想累了,无声的泪水湿透了枕巾,也还是没有找到答案。翻来覆去,揪心的痛折磨着我的心,想到我们卿卿我我,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誓言,完整的心好像已经碎了。在迷迷糊糊中睡去,伤痛也随着进入梦境。

    当我终于有心情走出房门的时候,几个月过去了。那天听到你被车撞了的消息,我几乎给吓晕了。我不能一个人来看你,我跟着筱怡,也带上了许耀明。在医院里,我看到你,头发很乱、胡子拉茬、憔悴苍白的你。我们眼神接触的一瞬间,我就原谅了你。深情,怜惜,愧疚,绝望。如果一个男人的眼睛里带着这样多的表情望着你,我相信你会忘记一切。

    那天,我轻轻抽出我的手,我知道华年从此停顿。

    轻轻抽出我的手,我离开了医院,我把手挽住许耀明的胳膊,那是给王丽他们看的。虽然我知道,你的目光一直在我背后……

    既然嫁不了你,那么嫁谁不是嫁,何况许耀明对我很好,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绝他,就像当初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绝自己爱上你一样。

    记得:去年新加坡国庆那天,夜里的烟花格外璀璨。加冷广场上有很多人,情侣们搂在一起,观看一朵又一朵的烟花在高空中绽放,沉寂。只是几秒钟的时间,生命盛开,然后颓败,只留下一些灰烬。烟花若有灵魂,会在下世选择做一朵什么样的花呢。我站在广场的边角处,凝视着天空,然后,感觉到有人站在我身后。我回头,是你。刚想开口,你制止了我。你只是从我背后拥抱住我,我们的手握在一起,看烟花。当时,我的心几乎要跳出心脏。

    是啊,爱就像那黯淡夜幕里缤纷灿烂的花火,曾以惊艳的姿势燃亮了我的瞳眸,却在转瞬间灰飞湮灭。我们相遇在胡姬盛开的国度,是否早已预言了彼此的爱情赏味期也如同花期一般短暂的让人无措当爱离开,徒留一地繁花落尽。

    我只得效仿黛玉,在初夏的后院埋葬我早夭的情爱,隐晦的情事,覆上心灵的尘土,虔诚的许个愿,不知会不会抽芽长出一朵迟开的心事你的每个笑容,每个眼神,我都仔仔细细的收藏镌刻在心底,不愿忘记。遗忘太难,回忆是香气浓郁却苦涩微酸的黑咖啡,饮落,便注定上瘾。戒相思,又谈何容易。

    子昊,我不再恨你,你还是我的大哥。在我最渴的时候,你给了我,犹如下了一场很大的雨,这场大雨彻彻底底地滋润了我。

    ……“

    下一封是《南洋月》平儿的邮件:

    “……

    人们说:春天是相恋的季节,因为一切都孕育着生机。夏天是热恋的季节,因为一切都充满了火热。秋天是牵手的季节,因为到处都是金黄的落。“我这是怎么啦!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不停地告诫自己。终于克制住了自己的感情,脸上泛起了苦涩的笑,笑得如此苍白无力,笑得如此勉强,也许笑得比哭还难看几分。

    “你早到了”。陈静看到我说道,她略显惊讶。

    “没、没有……刚到一会儿。”其实这个期盼了许久的日子,真正来到的时候,我又是如此的慌乱和恐惧。因为全是我的错,我仿佛是身负着万千的罪孽和悔过来接受圣洁女神的任何责罚。

    没有拥抱,没有惊咤,象两个多年的旧友一次稀松平常的见面,飘荡在周身的是一种久违了的熟悉,就像是以往我们回到了那个家。也许是她看出我的不自在和负疚感,她笑着说了一声:“麻烦你了。”并把一丝被风吹乱到额前的头发替我轻拂到耳后……

    接着我们也挤进那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中。

    “怎么这些人全是有色人种”陈静眉角轻蹙,眼睛闪亮,问道。

    “是啊,这些人都是来自孟加拉国,斯里兰卡,缅甸,印度,越南,菲律宾和中国等国家。持这些国家的护照,来新加坡就需要申请入境签证。”

    “哪那些白人国家的护照呢”

    “据我所知,美国人、英国人、澳大利亚人、新西兰人来新加坡都不需要签证,出入自由,来去方便。”

    “这么不公平啊!”

    “是啊,还有更不公平的呢。”

    “什么”陈静更显得不解。

    “在这些来申请签证的人中,条件也不一样,有的只需交1000块钱,有的需要交3000块钱,只有我们中国人要交5000块!”

    “怎么对我们中国人这么苛刻”陈静的眉宇间透着一种愤然。

    “是啊,我时常为此而感到悲哀!”

    中国,我的祖国,如此一个泱泱大国,我多么期待您再恢复盛唐时期的风采啊!

    (……此处我删去一大段涉及政治方面的文字。)

    (我仿佛听见我们的国歌在耳畔回荡,这是真的。

    是的,每当民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总要唱响这力量与信心之歌;每当五星红旗冉冉升起的时候,总要奏响这首庄严和圣洁之歌;每当取得胜利和收获的时候,总要从内心深处吟诵这雄浑与骄傲之歌……

    她容纳了神州大地百分之百的乐感,她的每一个音节都凝聚着东方民族的骨气,她的每一个音符都能够滋生咆哮的力量,她的每一个音律都爆发出东方雄狮的最强音!

    ……)

    这时,突然一阵骚动,只见那扇玻璃门开了,人们一窝蜂似的向里涌去,我和陈静被拥在人群中,挪着脚步向玻璃门移动。由于人挤,我的x部贴在了陈静的肩上,那熟悉的体温,那温热的气息,使我感到一阵慌乱。也许陈静也感觉到了我的触及,她身体顿然抖了一下,然后,迅速躲闪。

    我也知趣的极力挺直腰板,顶住后面拥挤的推力,与陈静保持着距离。

    就这样突然地被她的这种矜持和陌生所淹没,一点点预兆都没有,以前,我甚至从未想过我们会分开的这一天,心里的惶恐一点一点的增加……

    这是一份什么样的感觉,突然的就被这种恐慌和尴尬弄得手足无措。

    我们随着人流来到三楼,又在柜台前排起了长长的人龙等候领表取号。

    毫不容易领到申请表后,我和陈静找了一个角落认真地填起表来。

    繁琐冗长的申请表格真是需要花一些工夫,而且还要签署担保书,说明申请人来新加坡的目的和详细的活动日程。

    填完了所有的表格,我们又回到那个领取表格的柜台排队,领取递交表格的号码,但柜台后面的“小姐”告诉我们不需要亲自递交,只是将填写好的所以资料塞进旁边的一个箱子里就行了。一周后移民厅会寄信通知申请的结果。

    “今天已经十五号了。离二十二号正好一周。”陈静说道。

    “一周收到申请结果,但还需要来办理签证,还要往中国邮寄。”我说。

    “哪怎么办呀”陈静的脸上是焦灼的表情。

    “我们只好要见移民官了。”我说。

    于是我向柜台后面的“小姐”说明情况,她迟疑了片刻,然后从机器上打出一张纸条,那是排队的号码。

    我和陈静坐在terviebs“你看我妈还能来吗”

    “如果移民官通融一下还来得及。”

    “但我妈那儿交通不方便。”

    是啊,她家在湘西的一个小城,到哪儿去乘坐飞机呢我思索着。

    “你让你妈先坐车到长沙,然后乘飞机或坐火车到广州,我有朋友在广州,吃住都没有问题,我下午就去给你妈买21号的机票,广州至新加坡有航班。等拿到签证后连同机票一起快递到广州,一天就到,我广州的朋友会送你妈上飞机的。”我说。

    “好,我下午就给我妈打电话,让她21号之前赶到广州。”

    “我也给我的朋友打电话,让他准备一下。”

    “谢谢你了,子昊。”

    “你还给我客气啊”我说完,伸手在她的膝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她急忙把腿移开,我的手悬在了空中,她斜眼瞪了我一眼。我只好把手收了回来。

    这时,墙上的号码显示牌出现了我们的号码,我和陈静赶忙站起来朝terviebs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是一位大约三十多岁的女x移民官,自然的短发,没有任何的修饰,身穿一件普通的旧式衬衫,严肃的面孔没有丝毫的表情。

    “什么事”她说道。

    “goodorng,ada。”我极有礼貌地问候了一句,然后恭恭敬敬的双手把全部资料呈放在她桌子上,然后简要地说明了一下情况。

    她没有说话,一边翻看着我呈上的材料,一边用眼睛的斜光瞟了陈静一眼,然后又在我的脸上扫过。

    “你是担保人”

    “是。”

    “你是……”

    “永久居民。”

    “身份证。”

    我急忙从裤兜里掏出钱包,取出身份证递给她。

    “复印了吗”

    “没有。”

    “那先去复印,复印好了再过来。”

    于是我和陈静从terviewroo出来去找复印室。在电梯旁的一间屋子里,排出来一条长长的队伍,个个手上都是拿着表格,护照或者其它公证证件,陈静先上前打听了一下,说这就是复印室,需要排队等候,于是我们就赶紧排在队伍的最后。

    等了好长时间才把一张小小的身份证复印好,我们又回到terviebs直到那个印度女子出来,我和陈静又走了进去。我把身份证的复印件递给移民官。她看着我的身份证原件与复印件对照了一下,然后还给我。

    她审查完了所有的材料,之后慢慢地说道:“陈晓楠的护照复印件不全。”

    陈晓楠是陈静的母亲的名字。

    “怎么不全所有的资料都复印了,甚至包括护照的封面。”我急忙问道。

    “我们需要申请人护照的全部张页,就是说每一页都需要复印。”

    “每一页这是她刚刚做好的新护照,全是空白的呀!”陈静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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