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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明庶风过,玉无涯又去闭关...)[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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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长陵停住步子,站在门外:“师兄你怎么了?”

    张也宁:“因为我在这里。”

    她的膝盖抵来,如羽毛一般撩拨,又在他躲开时一往无前剑意无双,让他避无可避。

    想推又推不开,想上前又不敢。

    观舍内声震如雷,时而乒乓,时而砖碎。松林雪中异象不绝,许多瓦从屋檐上掉下,而天上云海间的月亮,光华也亮到极致。月光精华飞散,灵气外泄,大亮灵气在松林雪间乱舞,涌入人体,助人修行。

    张也宁没有说出什么,战况便愈发剧烈。二人皆有些急不可耐,张也宁原本勉强控着,却被她带动起来,也不想控了。他额上的汗落下,上身的伤势又有裂开的痕迹,然而这些已经顾不上了。

    张也宁困难无比地将姜采捞入怀中,与她缠吮间,他也脑如浆糊,浑浑噩噩。但是总不能在地上就这么乱来,他趔趔趄趄地抱起她,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时候将她捞入怀中,抱着她站起。

    ——她被魔疫所困时,他也这么认为过。

    姜采:“你打算怎么办?”

    她的睫毛尖上如同沾了水般,眨一眨,星火流连。

    姜采笑眯眯张开手臂,发散如瀑,将他扯下:“来啊。”

    “第一次有人敢这么抱我。”

    下一瞬,他蓦地被人一扯,与她唇齿撞上。而再下一刻,他又被重重向后一推,身子磕在地砖上,她俯面而来,手拽住他已然散开的道袍。张也宁痛得眉心一跳,湿润的气息便热烈无比地包围了他。

    姜采如剑般横冲直撞,让张也宁的神识都跟着痛起来。他喘口气,扣紧她腰,与她冷然目光对一眼,他似笑非笑:“别这么凶,不是不肯给你。我的腰要被你掐断了。”

    一晚上盖乎如是。

    张也宁别过目,掩饰自己心间的悸动。他不言不语,慢慢松开了按着自己道袍的手。下一瞬,肩膀一凉,姜采的手贴了过来。他身子一僵,她立刻感应到,哄道:

    赵长陵:“我听师兄的安排,明日就会去人间,找那两本书的出处。师兄既然不愿我进屋,我在外向师兄汇报也行吧?”

    赵长陵终于说完,张也宁又是沉默了很久,才将他打发掉。张也宁分神听着门外动静,待气息一小时,他便翻了脸翻身而起:

    姜采认真地问:“你的心魔,是我吗?”

    姜采:“你受伤了也没人照顾你。”

    张也宁沉默片刻,俯眼向她看来。

    她向后一仰,裙摆在他臂间蹭了蹭。她后仰动作宛如弯刀,腰肢展开,雪水在凌乱衣襟下流淌。她贴着他脖颈叹:

    他撑在地上的手背上青筋颤抖。

    张也宁淡声:“我在人间破了戒,对寻常百姓施了法。既然破戒,自然要受罚。”

    张也宁:“唔。”

    张也宁:“……”

    姜采长发缠于他颈上,缠缠绵绵地扬起脸亲近他。细细软软的酥意自骨血下烧起,自脊椎骨攀爬。张也宁听到她含糊抱怨:“都是命门。谁会把命门给别人碰?”

    他手碰到了她衣下的腰,温润柔韧,毫无赘肉。他手的温度烫到了她,她向前一缩,他不禁喘出声。

    他的唇被咬住,他“唔”一声后,屋中传来砰地一声巨响。赵长陵猛然拍门,却发现门推不开。赵长陵施法破禁制,却半晌破不开。赵长陵正要转身去找人,忽听到屋中张也宁沙哑、断续、又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声音:

    张也宁目光不躲闪,也不说话。

    张也宁快要疯掉。

    于是他的气息跟着乱起。

    姜采抬目,目中之火要烧了他。

    张也宁呼吸滚烫,声音不稳:“抱不得?”

    

    赵长陵心情复杂,带着点儿微妙嫉妒的情绪心想:人家天赋都这么高了,还日夜不停地在修行,刚从刑堂出来都不忘修行……

    她面无表情地扯腰带,摘玉冠。她气息不定,而她已经不想等待:“好几次了……我还不信我就睡不到你了。”

    姜采干干道:“月色很好啊。”

    他摇头,想自己之前想多了,修为这么高的张也宁,怎么可能出事?

    姜采:“好久不见,有点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我技术很好的,你放松。”

    他一把将姜采按在地砖上,观舍内砰砰砰声震动,地砖被砸出裂缝。

    她目有狠意,又有笑意,轻轻撩过他下巴:“在你的地盘搞你,还真挺刺激的。”

    他和姜采两个人,某方面还真的很像。都把床笫之事当做疗伤工具,看到对方受伤,第一反应都是用另一种刺激来缓解——而他们这种关系,有什么比这种事会更加刺激呢?

    反观自己……难怪自己比不上人家。

    汗滴落到伤口,这种刺意,激着神魂,反而更让人畅快。

    屋内,和张也宁一同倒在地上的姜采兀自一笑,看晕红色染遍身下人的周身。他心跳完全控制不住,反应何其剧烈,满头汗意多如滴水,睫毛上也沾着水。

    门外又叫了一声,张也宁闭目,绷着声音投降:“你……说吧……”

    “姜采!”

    张也宁:“我。”

    姜采手搭在他腰上,手指动了动。

    沉闷声音自屋中传来,赵长陵疑惑:“张师兄?”

    张也宁淡然回答:“无可无不可。”

    “赵、赵师弟……不用找人。”

    他说:“搭在我臂上的手别乱摸。”

    张也宁面颊烫极,压抑着呼吸。他手按在她臂上向外扣,姜采反手就来制约。她堂而皇之地动手,张也宁却受制其中,不敢发出声音太大。

    姜采倾身,抚住他的脸。他惊讶看来,姜采道:“你现在是不是很痛吗?怎么能让你好受一些呢?”

    姜采:“我这样碰你,你疼吗?”

    张也宁怒极:“你给我……”

    二人声音皆乱了,观舍空气变得滚烫。

    她无奈一笑,心想这种坚持原则的道修,真是没救了。她低头认真给他疗伤,想说巫少主织梦术的事,话到嘴边,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她要谢谢张也宁为自己这么做吗?似乎他也不会领情。

    她一绕他脖颈,指尖拨动,又与他拥起来。二人根本没有挪到内舍帐内,他步伐趔趄,臂弯失力,姜采从他怀里跳下来,就再次与他亲上。他跌撞退了两步,便靠在了墙上,姜采的气息笼住他。

    一方月亮照在二人身前的地砖上。

    姜采:“从没注意过长阳观的月亮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这么圆。是每晚都这么圆吗?”

    姜采:“……那时间恐怕很久了。”

    张也宁:“因为这是我的地盘。”

    这种折磨,漫长无比。

    姜采无辜:“没有的事。你放心,我疗伤不比你差。我以前经常受伤,很有经验的。嗯……脱吧?”

    他的手碰到她的膝弯。

    张也宁半晌,才哑声道:“修行时岔了气,我、我自行调养便好。”

    张也宁面色微怪异,他别过脸不吭气。

    而她抬头,与他对视,眼神不容置疑。她扣着他手腕,不让他躲避。张也宁微微向后仰身,她慢条斯理地向前倾身。二人之间距离只隔三寸,气息都浮在对方鼻息间。

    二人无话。

    一门之隔,张也宁气息一乱,别过头躲开姜采时,姜采一把掐住他的腮,不让他挪开。他用眼睛瞪她,抬手要推开她,姜采笑得有点儿坏,按压着他,仍旧亲个不住。

    到快天亮时,异象才消失,一切平静了下来。

    这些让小道童们咂舌不已,想主人这次的修行岔子,真的太吓人了。

    张也宁:“无妨。”

    她说了这么多干巴巴的话,在他僵硬着看过来时,她低着头,突然来了一句:“你有心魔么,张也宁?”

    姜采缓缓给他疗伤,眸子越来越锐,脑海中已经乱糟糟不知今夕何夕。她只不能让张也宁发现她的狼子野心,想:我要徐徐图之。

    她贴面而来,问:“睡吗?”

    张也宁还未反应过来,她便说:“上床可以吗?”

    她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而姜采掐着张也宁的颈,在他耳畔边低笑:“美人发怒,更加惑人。”

    他哪里知道,他的张师兄自身难保,满目怒意。

    门外响起赵长陵恭敬的声音:“师兄,你找我?”

    张也宁唇角微微浮起一丝笑,他别过脸,若有所思地拢住自己肩头的衣袍,没说什么。

    灯火照着他们的身影,张也宁一直侧着脸不看她。他的目光落到墙上,墙上交叠的影子如同拥抱般,他看得怔住,目光又不自在地移开。

    她目光闪烁,睫毛尾颤来颤去。她分明目光垂下向他看去,偏又作出正人君子的坦然模样。她抓着张也宁的道袍,二人拔河一阵,面上彼此只是平静地盯着对方。

    赵长陵好声建议:“师兄你声音都不对了,便是修行重要,也不必这般。这世间,除了永秋君,也没人比您修为更高了。”

    姜采:“……”

    张也宁淡漠:“自然是慢慢化解心魔了。我会压着修为,不会在处理不好的时候去触及那最后一步。”

    张也宁忍不住笑:“难怪你找不到道侣。”

    张也宁:“……”

    姜采按在他颈侧的手力道一重,向下压去。他肌肉绷起,她反应过来又卸了力。她抬眼盯着他的脸,不让自己看他的身子,一本正经地吃惊问:“我没有告密,谁知道你破了戒?”

    赵长陵便了然,知道他这位师兄有多强硬,是万不可能让人看到他受伤虚弱的样子。

    他冷冷淡淡,她平平静静。二人说这些,好像谁都无所谓一般,不必将此放在心上一般。可那毕竟是心魔,姜采心中毕竟愧疚。她想多问,又不好多问,想他恐怕不想多说这个话题。

    姜采有些伤感,颓然地向后撤开一点。她仍抓着他的手,难过地看着他:“阿罗大师说的。我当初不该和你一起进入‘三千念’,惹得你心魔丛生。阿罗大师说,这样很难成真仙,是我害了你。”

    那他们之间,能说什么呢?

    而他竟只能被她牵动。

    张也宁声音艰难:“你、你先、先离开……”

    张也宁被噎住。

    姜采笑眯眯:“大哥不说二哥啊。”

    姜采敛下自己的心猿意马,专注于掌下,告诫自己万不可乱来,伤了两人之间的情分。然这无异于将一块上等五花肉掉在她这个恶狼面前——素了快一千年了,她这个土包子,从来没见过这么香的肉。

    他忍耐到极致,却实在控制不住姜采。也许这是二人认识以来,他第一次恼恨她打斗太厉害,不毁山灭海,他真拦不住她。她伏在他身上点火,戏谑地欣赏他狼狈模样。

    张也宁一愕,不语。

    他突然被逗笑,发自内心地来了一句感慨:“这个话题,好像我们之间曾经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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